073米 深情的热吻!(1 / 1)

步步惊婚 姒锦 2849 字 12天前

073米 深情的热吻!

“四哥!”

那个女人一双幼嫩的手臂被纠察兵钳得生痛,目露痛色地看向权少皇,可怜巴巴的白皙面颊上,带着一种无奈的求助。

权少皇眉心如冰,足怔了一分钟,才摆了摆手。

“带下去。”

依旧是那三个没有感情的字儿。

可当它再次飘落入众人的耳朵时,演播厅却总算多了一丝活气儿。

吁——

有人在叹气。

有人在惋惜。

好端端的一对夫妻,说翻脸就翻脸了。

没有人知道个中缘由,都目光怪异地看着他的处置,却没有人吭声儿。高大的身姿凛了又凛,权少皇肩膀上扛着一个面色平静的孩子,看上去没有情绪,可一股子阴冷的气息,却像本就嵌在他骨子里。

那个酷似占色的女人,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说出那句话后,还是一样的结果。她怔仲一下,小脸儿暗了一下,却没有显出什么慌乱来。唇角略略颤了颤,她好像有点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般,委屈地狠狠咬着下唇,又哽咽着补充了一句。

“四哥,我想跟你谈谈。”

权少皇危险的一眯眼,浅浅看着她。

“说。”

女人偏头,无奈地看了看钳在她胳膊的两双大掌,苦笑。

“就我们俩,单独。”

权少皇眉心锁着,抿紧的凉唇,拉成了一条冷硬的线条。即便最熟悉他的人,也猜不出来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“行。”

一个字出口,他说得极淡,说完,再次冲那两个纠察兵比了个手势。

纠察兵收到他的指示,很快就放开了那个女人,态度好了许多。

“同志,请给我们来。”

女人看着权少皇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,眼皮儿微微垂下,紧跟了上去。

出了演播大厅,一直沉默着,没有说半句话的权十三,坐在老爸的肩膀上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又转,再也憋不足了,扳了扳权少皇的脑袋,低下头去,瞅着他冷寒了一片的脸,说得十分肯定。

“父皇,这个女人不是十三的额娘!”

“我知道!”权少皇大掌搭在了小十三因骑着他肩膀而耷拉下来的小腿上,摩挲了片刻,低哑的语气里,略带着几分冷意。

“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。”

对这个小精灵鬼,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。

一听他的话,十三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
小松鼠一般‘咝咝’地笑了两声儿,他又偏着小脸儿看他。

“父皇,你可千万不要认错人。要不然,额娘又该让你出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权少皇阴寒着脸,将小家伙儿放到了汽车上,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。偏过头,看着十三骨溜溜直转的眼睛,叹了一口气,又将他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好了。才拼命司机开车。

而随后被带出来的那个女人,改乘了另一辆车。

“父皇……”

权十三是何其聪明的孩子,见汽车开出了老远,父皇还寒着脸,一脸的严峻,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小脑袋偏了过去,就对上了一双又冷又阴的眼睛。而父皇的整个身体绷紧得像一块儿大石头,坐在他身上都有些害怕。

嘟了嘟嘴,他又喊。

“父皇,你怎么不理十三啊?”

喉结滑了一下,权少皇拍了拍他的小屁股,双臂收紧,就将小家伙勒紧在了怀里,“父皇在想些事。”

十三盯着他,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,晶亮的泛着光。

“父皇,那个女人刚刚出来的时候,十三就发现了。她并不是十三的额娘。可是,她为什么又会与额娘长得一模一样呢?”

“……整容。”权少皇好像真在想着什么事儿,声音有些偏低。

“好神奇的整容!可是父皇……十三的亲额娘又去了哪里?”

说到这儿,小十三像是突然误出了什么似的,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,一双大眼睛突然锋利了起来,像针尖般扳着权少皇的脑袋,小声音尖了起来。

“呀,不得了啦。父皇,十三的额娘该不会会坏人抓走了吧?咱们快去救她……”

拍拍他的手,权少皇眸色微沉,“额娘不会有事的。”

确实,又怎么会有事呢?

在今儿之前,他就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情报,权世衡所谓要‘送他一个大礼’,就是找了一个与占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,在‘大变活人’的魔术环节,把真正的占色调包弄走,然后用假的来接近自己。

在这之前,他已经安排了人手保护占色。

之所以没有将他们的阴谋提前识破,一来为了保护他安排在权世衡内部的“线人”,二来他准备顺便将权世衡潜藏在京都的一个窝点给一并给端了。

可他真的没有想到,这个假冒的女人竟然能说出那句话来。

四哥,左边是悬崖,右边是深渊,你选那一条?

这一句话是六年前占小幺曾经问过他的。而且,当时她问这句话的时候,他敢百分之百的确认,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,不可能有别的人能听得见。

因为,那是在床上。

那一天,两个人刚刚完成了一场最原始的男欢女爱,而他压在她的身上不舍得出来,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再要一次。可她突然看着他,悲哀地笑了笑,凑过嘴唇来,在他的耳边儿低低问了这句话。

那样亲密时候的话,那样低的声音,就算是窃听器也不可能听得分明。

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?
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

眸色暗沉着,一路上,他阴冷的眸底,幽深又难测。

*

半个小时后,权少皇就得到准备的消息,占色已经安全了。

而他现在坐在zmI机关京都分部的审视室内。他的面前,坐在那份权世衡亲自为他选配的“大礼”。

气氛诡异地沉默着,他一直在观察她。

那个女人也在看他,一双眼睛里,隐隐带着初春萌芽般的湿意。

好一会儿,他冷冽的声音终于响在了审讯室里。

“说吧!”

“四哥,我没有想到……还能见到你。”女人浅浅的勾着唇,就像对待久别重逢的爱人般,言词戚戚地顺了顺头发。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微侧着,眼神儿小小的瞄着他。

这是一个占色的习惯动作,她竟也做得一模一样。

很显然,她接受训练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这么瞧着,权少皇的眸底冷光更甚了。

不想绕弯儿,他直接询问,“权世衡让你来的?”

女人微愣,稍后,苦涩地点头,“是。”

“接着说。”权少皇的目光凉透了。

“他让我来,我就必须来。因为我妈在他的手里。”那个女人好像知道他的难应付。神色平静地说着,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。

权少皇抿了抿唇,对此,有些意外。

女人看着他俊朗却冷漠的俊脸,神色恍惚了几少,又习惯性地抬起手指尖儿来,揉了揉太阳穴,同时,喃喃而出。

“其实我不叫占色!”

权少皇冷哼,这一次,并不意外。

那个女人盯着他,突然自嘲地失笑着,再次揉着被勒过有些生痛的手腕,似乎想到了什么,还没说话,眼睛就微微一红,眼神儿里,多出了一抹伤痛来。

“我真名不叫占色,可我却是六年前的占小幺,你心里的那个占小幺。当然,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只能称为曾经。毕竟你现在有了她——我亲爱的妹妹。”

她的语气很轻,很笃定,就连说话的态度和声音都和占色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,而且,她这番话里,没有任何的起伏,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然而。

对于权少皇来说,却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
他眸色一冷,腾地站起了身来,身体往前一倾,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惊诧、愤怒或者别的什么情绪而燥动着,像一头突然炸毛的野狼。

“你放屁!占小幺哪来的姐妹?”

女人浅浅笑着,无视他阴鸷冷漠的样子。抬起头,目光微眯了起来,透过审讯室里的昏暗的灯光,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凛然地杵在面前。

“你当然不会知道,我也是十八岁的时候才知道的。我与她一出生就分开了。她跟了爸爸,而我却跟了妈妈。我们一直都没有过联系,这事儿过去了二十几年了,呵……你又能上哪儿查?”

权少皇额头青筋直跳,高耸的喉结一阵阵滑动。

“你在撒谎!”

他也说得很笃定。

可女人却知道,他这句话,诈她的成份居多。

再次叹了一口气,她呼吸平稳,浅浅地皱着眉头,“我没有。”

权少皇顿了顿,语气里寒意逼人。

“不要以为就凭那一句话就可以蒙我。权世衡打什么鬼主意,真当老子傻逼么?”

那女人脸上神色不变,咬了咬唇,“四哥,你还想知道更多吗?”

“说!”权少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迸出这一个字来。

女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,一抹红潮慢慢地渗染了她小小的脸蛋儿,依旧一副凄然的样子,长睫毛微垂着,看上去特能招人心疼。

“当年离开你之后,我遭遇了一场车祸,我的头被汽车撞过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埋下头来,拂开了长长的头发,将后脑勺上的一个被头发遮盖的旧伤疤露在了他的面前。末了,见他不吭声儿,才接着说,“有事儿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。但很多刻骨铭心的往事,是我想忘掉也忘不掉的……”

权少皇呼吸重了重。

阴鸷冷酷的目光,一直盯着她,眸底一抹说不出来的情绪,正在氤氲。

那个女人见状,眼皮儿再次垂下,像在喃喃自语。

“那一年,我十八岁,法却强势的拥吻下,她越发不会呼吸了,身体几乎痉挛了起来。

可他却不放她,越缠越紧,那吻,越来越贪婪,一身钢硬铁骨的身子紧绷,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,吻得呻吟了起来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凌虐。

“唔……”

占色被他的凶狠和霸道,弄得大脑真真儿缺氧。

丫吃错药了么?

她想不明白。可在这个无声的激吻里,权少皇却渐渐忘记了本来的目的,舌尖不停在她的口腔中辗转,那熟悉的甜美滋味儿,越发让他坚定了自己没错。

她就是他的占小幺……

她一定就是他的占小幺……

到底哪里出了状况,他一定会查出来的。

他越是没有想明白,就越是带着几乎执拗的强势去占领她的口腔,试图用这种**裸的耳鬓厮磨和欢好,来发泄他心里极需安抚的情绪。

占色的脸,烧得烫极了。

在这头野兽的袭击里,她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沉迷,再从沉迷到清醒,足足有三五分的时间。同时,也基本上理清了这个男人的情绪。

他在惶惑。

他在不安。

他在忐忑……

“权少皇……”

好不容易她透了一口气,拧紧了眉头,哑着嗓子。

“你到底怎么了……告诉我……”

“占小幺,你想不起来吗?”权少皇捧着她的脸儿,急切地问着她。

吕教授曾经非常清楚地告诉过他,占色曾经求她帮助,把她把关于他的记忆全部给封闭了起来。她很痛苦,她想忘掉那段记忆,忘记关于他,关于十三,关于一切一切与他有关的人和事。

一开始吕教授不同意,可是压不住她苦苦的哀求。这种事,她之前没有做过,可那会儿看着她难受的样子,觉得这也不失一种好办法。于是,她在深度催眠状态,封闭了占色关于他的那一段记忆。可事实上,催眠本身就不能做到让记忆永远遗忘,在特定的时间就会想起来。而吕教授,特地给她留下了一个解除负向记忆的命令——就是有一天他们两个人能够相爱的深情拥吻。

上一次,他被占色见到去中政大学,就是见吕教授,了解这个情况。

而现在为什么她还迷茫的看着自己,半点儿都没有想起来?

他慌了一下,难道是他吻得不够?

这么想着,他粗重地喘息着,再一次扣紧了她,深情地压了上去。

一触上她两片儿柔软,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。

与她唇舌相依的感觉太好,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,长长地叹息。

他不会去相信任何人的话,不会去相信任何的理由,不会去相信任何眼睛看到的,或者耳朵听见的。甚至不用去相信什么摆在面前的证据。他只相信自己,相信这种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心灵悸动。

抱着她的感觉,是不同的,是独一无二的。

就在刚才那个女人抱着他的时候,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推开,就是想要试一试,她哭得那么伤心,他自己会不会有稍稍那么一点点心疼的感受。

可是很遗憾……

虽然她有着和占小幺一模一样的脸,一模一样的表情,可他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情感。

那说明白什么?

他的身体记忆,才是最准确的。

正如此时此刻,他与她两唇相贴,那种灵魂与情感的交流几乎能让他疯狂。

激烈,火热,津沫相渡……一触上她,吻着她,与她交互,他就想要她,想与她合为一个。这种急切想要占有的感觉。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,世界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。那是一种可以为之疯狂的体验。